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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岩御菊

2023-01-18 15:38:46 大字体 小字体 扫码带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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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地处山东省济南市南部山区的一片千亩山菊生态茶园。
  它隐藏在泰山山脉深处,远远看去,一层层梯田,一层层绿,超然而静美。在夏日阳光照射下,眼前成片的野山菊闪着绿油油的光,似乎山间流淌的泉水就隐藏在里面。山风吹来,凉爽中飘着淡淡的菊叶清香。不远处的茶园里,三五个村民有的在弯腰采菊芽,有的在挥汗锄草……
  这简直就是一幅绝美的“采菊东篱下,悠然见南山”风景画卷!
  然而,10多年前,这里还是一片贫瘠的荒山。为了摆脱贫穷,村里很多年轻人纷纷外出打工挣钱。
  康其国也曾是这些打工队伍中的一员。

不过,让人惊讶的是,在外打拼多年,一直走到高档酒店大厨位置的康其国,却突然在10多年前的一天,回到家乡济南市长清区万德镇灵岩村。在众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中,毅然拿出自己全部积蓄,承包了村里40多亩荒山,开始种植野山菊。
  那年,他41岁。

当有人问他,放着城里年薪几十万元的工作不干,跑到这荒山野岭来种山菊,到底图什么?
  康其国笑笑,没有回答。他知道,乡亲们迫切想知道一个答案。但是,创业初始,困难重重,前途未知,他还不能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。
  他必须用事实说话。
  就这样,先是40多亩,后来又扩大到1040亩。经过10多年的打拼,他终于在家乡种出了一个如诗如画的山菊生态茶园。
  对于这片茶园的明天,他信心满怀。
  他想,是该说出那个答案的时候了……

“一盘野菜”中的商机

 
 

1991年7月,21岁的康其国经人介绍,来到济南一所职业学校学习厨师专业。
  毕业后,他被招录到趵突泉宾馆做厨师。他很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,工作起来特别努力,再加上他在烹饪上的天分,一年之后,他就当上了厨师长。

此后,他又辗转到另外两家宾馆工作。由于工作出色,不久他就升任至行政总厨,专门负责菜品研发。

每逢春天,都会有很多来自济南南部山区的老百姓进城,把他们挖的野菜卖给宾馆。为了迎合客人喜欢尝鲜的喜好,有一次,康其国在安排配菜时,给客人上了一盘炸山菊芽。本想调剂一下菜品,却不料引起了客人的一片叫好。
  他是个有心人。看到山菊芽如此受欢迎,他不禁陷入沉思。
  他的家乡长清灵岩村是一个偏僻的山村,四周被大山包围,经济条件落后,村里只有一条路通往外界。在小时候的记忆里,村民有春天采摘野山菊芽的习惯。每年初春时节,山上背阴处积雪还未融化,但山坡向阳一面,石头缝里、地头堰边的野山菊枯枝根部,却开始长出嫩芽。这时,村民就会成群结队上山采挖山菊芽,回家后洗净,再放入面粉、水、盐等搅拌均匀,用油煎制成菊芽饼,成为农家春天的一道当家菜。他们不仅自己吃,还卖给城里的宾馆、酒店,寄给远方的亲朋好友……
  中国有“药食同源”之说,灵岩的野山菊也不例外。它既是一种美食,又是一种中药材。《本草纲目》记载:菊花性甘、微寒,具有散风热、平肝明目之功效,对肝火旺、用眼过度导致的眼睛干涩,具有很好的疗效。  

一想到家乡山上到处长满山菊的情景,他眼前一下子就亮了起来:既然野山菊这么受欢迎,何不进行大面积种植?
  从“一盘野山菊芽”中,康其国发现了商机。
  自从有了这个想法,他回家的次数多了起来。每次一回家,他就往山上跑,往山沟里钻。他从小在这里长大,熟悉这里的山山水水,想到今后要在这里筑梦、创业,让这里改变模样的时候,诸多以前不曾有过的“新发现”,都一一呈现出来,这让他心动着迷、跃跃欲试。
  几天来的“钻山沟”,不仅重新认识了自己的家乡,也让他更加坚信,用不了多久,这片魂牵梦绕的野山菊,一定会在家乡群山中长成茶园、长成风景、长成绵延不绝的产业链、长成自己梦想的旗帜。
  于是,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早晨,康其国毅然走进宾馆领导办公室,递交了一份辞职报告……

从“野山菊”到“灵岩御菊”

 

康其国回来了。
  跟随康其国一起回到家乡灵岩村的,是他的妻子赵西玲,也是他回乡创业的坚定追随者、参与者和支持者。当年,他们一起在济南打工、相识、恋爱的时候,就曾多次探讨过回家乡种山菊的事情。
  赵西玲的娘家在山东日照,那里很早就有种植绿茶的历史。她认为,山菊种的越多,就会越受制于储存、运输、保鲜以及成本等方面的制约。如果能把野山菊做成茶,种成茶园,形成产业,路才能走得更远。
  当时,国家正在大力实施精准扶贫战略。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响应国家号召,纷纷走向田野,他们用青春、奋斗和智慧向贫穷宣战,奋力书写破解新中国成立以来农业、农村、农民“三农”突出问题的新答卷。
  2011年春天,康其国在“荒山变菊山,菊山变金山”征途上,迈出了第一步:在村“两委”大力支持下,他先是通过流转的方式,承包了41.6亩荒山。随后,组织村民一起上山,把野山菊一株一株地挖出,再栽种到早已整理好的梯田里……
  那些天,康其国吃不好、睡不好,他每天都要到山上走一圈。他牵挂着这些野山菊能否成活,因为这是他的未来。他告诫自己,绝对不能输,他还要带动乡亲们致富。
  此时,正是春天万物萌发的季节。那些野山菊生命力特别顽强,它们被移栽到地里后,很快就成活了。据专家介绍,野山菊系根生植物,适合山地生长,耐干旱喜阴凉,成活率特别高。
  一个有趣的现象是,村民们最初从山上挖走的时候,每一簇也都只是挖走一部分,目的是不影响来年生长。第二年春天,去年留下的那部分,不仅得到修复,并且长势更加茁壮、茂盛……

看着渐渐绿起来的梯田、山坡,他放心了。因为是移栽,山菊的野性尚在。这就意味着,茶园里生长的这些山菊跟山上野生的一样,没有病虫害,也不需要打农药。
  为了管理好这片生态茶园,他邀请区里、市里、省里农业技术专家到现场指导,同时对自己的技术人员实施常态化培训制度。他要赶在第一茬菊芽茶上市前,完成第一轮技术培训。
  磨刀不误砍柴工。创业初始,事情千头万绪,但他和妻子都坚持挤出时间,参加广播电视学校的专业学习,并最终取得了新型职业农民证书。
  康其国做事扎实,也很有眼光,这让很多人对他刮目相看。不过,对于他能否做大做强野山菊这个产业,人们仍心存疑虑。因为,在他身上,还有很多谜团没有解开。
  就在人们议论纷纷的时候,他又做出了一个举动:注册“灵岩御菊”商标。
  灵岩村周围的山上,到处长满了野山菊。这些看似普通的野山菊,却有着500多年的食用历史,顶着很多光环,因为名字是乾隆皇帝御赐。当时,灵岩所处的地方,是乾隆登览泰山的必经之地。相传,乾隆皇帝七下江南,八次驻跸灵岩。期间,品尝此菜,称赞其“物华天宝 风味清绝”,并赐名“灵岩御菊”,后钦点御用。
  可以想象,在千年古寺灵岩寺低沉的钟声回荡中,不远处,梯田层层如画展开,“灵岩御菊”在风中静静地摇曳,与白云、溪流、绵延的山峦、充足的阳光一起,形成一个令人向往的“人间秘境”。
  这个“秘境”的绝妙之处,还在于它得天独厚的木鱼石土壤环境。“灵岩御菊”生长的地方,土壤、石头都呈褐红色。
  于是,“木鱼石上种御菊”,就成了一张靓丽的名片。在这种土壤环境中生长的“灵岩御菊”,富含偏硅酸、锌、铁等10多种微量元素,其中铁元素的含量高达29.6mg∕100g。
  这里,地处地球上神奇的北纬36度。虽然在国内同一纬度的其他地方,也有山菊生长,但“灵岩御菊”却独树一帜:它的叶子是绿色的,枝干却是紫红色的,这是铁元素含量极高的一个重要标志。
  2016年,“灵岩御菊”获得农业部农产品地理标志认证,认证区域包括万德镇灵岩村在内的8个自然村周围的大片山区。
  这里,青山绿水,空气洁净度高,负氧离子含量丰富,泉水众多,颇有些“云深不知处”的意境。灵岩村南面的山坡上,有一处檀抱泉,它是济南72名泉之一。在檀抱泉旁边的岩石间,生长着一棵1000多年的青檀树,它发达的根系全部裸露在外面,盘根错节,那全力保护清泉的姿势,让每一个目睹此景的人都印象深刻。
  每隔几天,赵西玲就要用这里的泉水浇灌一次菊田,让山菊充分吸收水分和养分。
  随着康其国一步步把“灵岩御菊”产业带入一个新的赛道,人们明显感到,他是一个懂得感恩的人,这些年他心里一直都装着父老乡亲。他认为,乡村振兴必须“以土地为本”,必须发挥好自身优势,必须拥有强大的经济实力,才能真正帮助乡亲们富起来。

在突围中长大

为迎接第一茬“灵岩御菊”的采摘,打造生态茶园美好未来,康其国必须提前布局。
  他先是2010年成立“济南晋康食品有限公司”,组建自己的经营和技术团队,建立“灵岩御菊”标准化种植基地,专门从事育苗、种植、研发、茶叶、速冻食品加工与销售,“灵岩御菊”食品商标所涉及的市场品种达到30多个……
  在大面积种植山菊的同时,他还多方筹集资金,建设“灵岩御菊”茶产品的烘炒制作车间,购置国内最先进的鲜菊芽冷冻、储藏、运输等设备,实现菊芽采摘、加工、包装、冷冻、储藏、配送一条龙运营。
  他的提前布局,很快就见到了成效。
  2012年3月,第一茬“灵岩御菊”芽进入采摘期。康其国站在田埂上,看到茶园里妇女们忙碌的身影,他眼睛不禁有些潮湿。他觉得,之前的所有付出都值了。
  菊芽生长很快,差不多半个月就得采摘一次。这样的采摘,从3月到9月,“灵岩御菊”芽可采摘10多茬!采完菊芽,紧接着就开始采摘山菊花。一年下来,每亩茶园可采摘菊芽1500公斤左右、鲜菊花200公斤左右。
  由于前期准备充分,“灵岩御菊”芽一上市就受到欢迎。借助公司强大的销售网络,产品很快销售一空,遍及合肥、新疆、内蒙古、西安等地。
  第一年下来,40多亩“灵岩御菊”实现收入60多万元。
  初战告捷,但康其国没有盲目乐观。他看到,虽然“灵岩御菊”已显示出了巨大的市场潜力,但同时也暴露出一些问题。
  “灵岩御菊”最初投放市场的时候,主要是卖鲜芽,发货的方式也很简单,用保温箱装好,然后通过物流车发运。这种方式,近距离运输还可以,一旦遇到距离远、在途时间长的外省客户,弊端就显示出来。一次,安徽合肥的客户打来电话,反映他们接到的鲜菊芽颜色已经变黄。通过这次教训,康其国对保温方式进行改良,采取在保温箱里放一层鲜菊芽,上面再放一层冰块的方法。实行这一做法后,情况虽然有所好转,但鲜芽变质问题仍时有发生,问题并没有从根本上消除。
  康其国认为,市场问题还必须从市场中找办法。为此,他组织召开了一次“客商座谈会”,专门邀请一些客户和农业专家来到种植基地,听取他们的意见建议,重点解决“灵岩御菊”保鲜问题。
  经过大量市场调研,康其国决定鲜菊芽销售只限于省内和周边距离比较近的客户,路途远的地方,不再发货!此后,当年采摘的鲜菊芽,一部分用于炒茶,其余的就进行“速冻保鲜”,储存在冷库中,为开发“灵岩御菊”系列食品提供充足的原料供应。采取这个办法后,一举两得,冬季也可以向客户供应鲜菊芽了。
  康其国原本以为他的这一做法,可以一劳永逸,但没想到,一个订单的出现,让他再次陷入困境。
  2013年3月初,公司接到西安一客户发来的订单,订购5吨鲜菊芽。去年这个时候,第一茬菊芽已经开始采摘。但此时,由于气温低,“灵岩御菊”刚开始长芽,还不到采摘的时候。况且,冷存的菊芽在年前就已销售一空。
  经过与客户沟通,18天后,第一茬菊芽采摘。经过冷冻处理后,及时将菊芽发到客户手上。
  货物发走后,康其国立即召集公司高层开会。会上,他提出建设保温大棚的意见,得到大家的一致认可。
  于是,在他的大力推动下,当年底就建起了50个标准化保温大棚,并进行种植试验。到了来年2月初,大棚里种植的“灵岩御菊”就可以采摘了,与露天种植的相比,在采摘时间上提前了50天左右。
  在大棚试种之前,康其国就了解到,村民有在家中晾晒野菊花的习惯。这些山菊花晒干后,村民会将剩下的一些花粉碎末随手丢弃掉。然而,十几天后,花粉碎末被丢弃的这些地方,却奇迹般地长出了一片野菊芽。原来,山菊是有种子的。
  从这一“重大发现”中,他受到启发。从此“灵岩御菊”扩大种植,可采取育苗方式解决了。
  随着“灵岩御菊”在国内市场攻城略地,知名度越来越高,很多消费者因为自身喜爱的缘故,经常将菊芽茶当作礼品送给国外的亲朋好友。2020年以来,由于“灵岩御菊”茶独特的生长环境,越来越受到人们的关注和青睐。一杯飘着清香的菊芽茶,让人从中品出了不一样感受,激发着不一样的想象。
  捕捉到这一信息后,康其国及时调整经营策略,根据个性化需求,专门为客户定制产品,再次火了一把。
  作为“灵岩御菊”掌门人,康其国清醒地认识到,要实现高质量发展,必须拉大产业链条,而拉大产业链条,最关键的是要走好“扩大种植规模”和“丰富品种”两步棋。
  事实上,从2013年起,康其国就看到了这一步。那时,他采取“小步快跑”的形式,每年都从卖茶的利润中拿出一部分钱来,一方面用于新产品开发,一方面用于扩大种植面积,提高产量,为后续市场扩展积蓄力量。
  随着种植面积的逐步扩大,在长清区农业局专家和科技特派员指导下,“灵岩御菊”保持了很高的成活率。但是,康其国没想到,一开始因为缺乏规范化种植,一味追求高密度种植,结果反而影响了产量。后来,在专家指导下,康其国带领种植团队制定出一套行之有效的“种植标准”,收到显著效果。按照这个标准种植,“灵岩御菊”越长越高,有些甚至长到一米半高。菊芽一年中要采摘10多次,采一次后会生发侧芽,再采再生芽,以致越采越多。
  就这样,到2018年初,“灵岩御菊”种植面积已从40多亩扩大到1040亩,其产品种类也在原先菊芽茶、菊花茶、鲜菊芽基础上,先后开发出御菊红茶、御菊小豆腐、五粮饼、御菊芽酒、包心鱼丸、撒尿牛丸、菊芽鸡肉丸、菊芽狮子头、五粮菊芽食品等30多种产品,种植、品种“两大链条”同时被拉长。
  2018年1月,灵岩御菊茶业有限公司成立,主要从事农业种植、茶叶加工销售、蔬菜加工、休闲观光、餐饮会议服务等。自此,“灵岩御菊”系列茶,开始在品牌如云的茶叶市场频频亮相,让人耳目一新。
  以梦想为笔,以1040亩“灵岩御菊”为讲台,以飘香的茶园,优美的田园风光与前景广阔的市场为教材,一时间,康其国与“灵岩御菊”的故事,成为“田间课堂”最生动、最有影响力、最具可操作性的章节。2017年以来,“灵岩御菊”种植基地先后承办农民“田间课堂”76期,为从青海、甘肃、辽宁、河北、湖南、宁夏、内蒙古等省区前来的1.6万名学员传经送宝。
  那是一个阳光灿烂的上午,康其国与妻子赵西玲在目送一批从外省来的学员离开后,他拿出手机,打开记事本,快速写下几个字:为了共同富裕,继续冲锋……

“乡村之星”的新蓝图

2022年10月,又是一个“灵岩御菊”盛开的季节。  
  只见一片泛着金黄色的山菊茶园里,采茶工人正在忙着采摘菊花。笔者问起她们的收入,63岁的杨传英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,她说:“俺是灵岩村的,每天早晨7点多就来地里,一天下来采摘菊花20多公斤,能挣300多元。家里啥也不耽误,挺好的,比外出打工好多了。”
  经过10多年的发展,康其国带领下的“灵岩御菊”产业已经拥有合作社员115户,辐射带动周边600多农户,每户可增加收入3万元以上。来“灵岩御菊”种植基地打工的村民,平均一天收入达到400元左右,熟练工最多一天能挣到800多元。  
  作为“乡村振兴”战略的积极实践者,康其国始终把带领乡亲们实现共同富裕,作为自己的梦想和人生追求。为此,他先后获评“长清区人大代表”“长清区乡村之星”“济南市劳动模范”、山东省高级职称“农民农艺师”、山东省“齐鲁之星”“全国百名优秀学员”等10多个荣誉称号;他的妻子赵西玲也先后获评长清区“巾帼增收带头人”、新型职业农民协会“优秀会长”“济南市劳动模范”、济南市和山东省“农民工之星”“全省农民职业技能大赛二等奖”、第二届全国农民冰雪项目运动会“体育道德风尚个人奖”等20多个奖项,为“灵岩御菊”产业走向全国立下汗马功劳;同时,他们夫妻旗下的“灵岩御菊”系列产品,也先后夺得“济南市名牌”“中国好食材”“山东省乡村示范站站长”“第二十届中国绿色食品博览会金奖”“第十六届中国 ‘林交会’金奖”,入选“2019年全国乡村特色产品特色种植产品目录”,“灵岩御菊”加工工艺获“两项发明专利”。2019年,3集纪录片《悠然见南山》在央视播出,重点介绍了康其国和“灵岩御菊”的故事。 
  一年步上一个新台阶,“灵岩御菊”终于火遍全国。近年来,来自中央和省市区农广校,湖南湘西州、甘肃、内蒙古、宁夏、西藏等地,到“灵岩御菊”种植基地来参观的团队多达7万多人次。
  2022年10月,党的二十大隆重召开。会议提出“中国式现代化”目标要求,而“中国式现代化”重要特征之一,就是“共同富裕”。
  如此清晰的目标定位,令康其国激情澎湃,干劲倍增。他愿意为乡村振兴事业冲锋陷阵,当好带头人。
  他打算,“灵岩御菊”产业在今后5年,将进一步发挥特色优势,全力进军三大新领域:
  一是进军特色旅游。计划以千亩茶山、千亩菊田为核心,以木鱼石、山泉水、民居为亮点,与附近的千年古刹灵岩寺相呼应,形成集采风、旅游、休闲度假于一体的“灵岩御菊”旅游风景区。
​  二是进军特色养殖。计划在进一步扩大种植范围的同时,开辟专门“养鸡山场”,期待这种在“灵岩御菊”田里散步、在木鱼石上行走、喝山泉水、吃山菊长大的鸡,下的蛋,能够吸引城里人的目光,成为一个新的经济增长点。
  三是进军特色餐饮。发挥自身厨艺优势,建立“灵岩御菊”酒店,以“灵岩御菊”系列产品为主打食材,进一步挖掘和弘扬“灵岩御菊”饮食文化。
  我一边听着康其国绘声绘色讲述他下一个“5年经营规划”,一边与他一起在“灵岩御菊”种植园的田间地头散步。此时,我们闻着甜甜的山菊花香,你一言我一语,兴致勃勃地聊着,偶尔也会聊出一些诗意来。那一刻,康其国的情绪也被感染了。他热爱这里的一草一木,他熟悉这里的一山一水,他最幸福、最开心的事情,就是终于把一株野山菊做成一个大产业,为乡亲们创造更多的致富机会。现在,灵岩村变得热闹起来。每天都有快递、物流车辆从灵岩村出发,发往全国各地,他为“灵岩御菊”带来的这种可喜变化而自豪。
  这时,他接了一个电话。接完后,他笑着解释说,电话是山下农家乐老板老张打来的。这些年,随着“灵岩御菊”的大规模种植,带火了周围一些农家乐的生意。很多到这里来旅游、采风的游客们,在大饱眼福的同时,也品尝到了菊花芽、菊花鸡、菊花茶、菊花酒等一些独具特色的美味佳肴。来这里的人多了,老板们的腰包自然就鼓起来。所以,从几年前开始,老板们就合计着由老张出面,请康其国吃个饭以示感谢,却一直未能如愿。
  说完,康其国就把电话又打了过去。他说:“谢谢大家的好意,吃饭就免了。不过,我们可以合作,到时候你们可以推出‘灵岩御菊’特色菜,我负责供应食材……”
  人生最大的运气,其实不在于你赚了多少钱,而是有人可以带你走向更高的平台和境界。
  康其国就是这样的人。他心里总是想着乡亲们,并且总能从对他人的帮扶中看到机遇。“送人玫瑰,手留余香”,或许就是“灵岩御菊”一直不断发展壮大的奥秘所在。
  挂断电话,康其国高兴地对我说,明年第一茬山菊芽采摘的时候,再来这里,也许你就能品尝到老张他们推出的“灵岩御菊”特色菜了……
  听了这些,我不禁有了些隐隐的期待。

​◎文/祁云奎

速豹新闻网·山东商报编辑:叶福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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